2012年10月30日 星期二

《法篇》作業

  1. 請論述《法篇》討論酒宴的用意。(99114206、99114227、99114240)
  2. 試比較柏拉圖《法篇》中的「法」與現代的「法」之不同。(99114249、99114255、99114284)
  3. 對柏拉圖而言,立法的目的是什麼?(99114228、99114251、99114282)

以上各題負責同學至遲於11月3日10:00PM貼文,並請寫明題目、學號及姓名。

2012年10月28日 星期日

關於作業

關於本週作業,獲指定作答的同學皆準時貼文,從內容來看,大多努力完成,設法解決學姊提出各項深具挑戰性的提問,希望同學們持續保持投入與提昇學習強度。
歡迎其他同學自行作答與貼文,除了可爭取平時成績,但最重要的還是提供同學學習和交流的觀點與主張,以補課堂交流窒礙不順的缺憾。

2012年10月27日 星期六

王制篇作業二 99114203 趙苡喬

一個幸福城邦須具備智慧、勇敢、節制與正義四項元素,請問「節制」與「正義」有何不同?

  1. 關於正義與節制有何不同這觀點,在第四卷蘇格拉底與格老孔的對談中可以很明白的看出。
  2. 蘇格拉底談到,節制意味著做自己的主人,一個人對於自己靈魂的內在能達到一個有效的平衡與和諧,較壞的部分能受到天性較好的另一部分所控制著。這就是一種內在的自我調節與妥協,人會有慾望,而當慾望與理性相互拉扯時,如果自己能夠做出一種自我控管,能時時警惕自己,不做出逾矩的行為,這就是一種節制表現。
  3. 正義是這整個篇章都在探討的核心概念,從一開始的何謂正義,到了這裡蘇格拉底終於給了正義一個清晰的定義。他假設當一工匠或商人試圖進入軍人的階級時,或者一名軍人試圖進入議員或衛士的等級時,這種交換將會對國家造成毀滅。因為人們試圖嘗試做他們所不擅長的事務,每個人無法發揮個人最大的特定功能,則這將會打亂整個城邦的秩序,而對於城邦而言將是不義的。在此蘇格拉底得出了他的最終結論,城市中的任何一個階級謹記他們的職責,那麼這一切將是正義。既人民各司其職,不試圖取代或干涉他人職務,並且同時擁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在此章節中他不斷強調正義就是只從事自己的職業而不兼做其他職業。
  4. 我認為,雖然在節制與正義的定義上有層次上的區別,但是相對的他們也有一個共同點,不像另外兩項城邦所需具備的美德,既智慧與勇敢存在於構成城邦的不同部分,節制與正義是延伸擴展到所有公民上的。一個人要能掌控好自己,要能懂得成為自己靈魂的主使,當內在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不衝突時,則能將此特性延伸到正義之上,只有在此情況下,正義得以顯現,人們在此情況下便會安心的守著自己的職務與責任,也不會試圖去獲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當城邦的正義產生時,他便能使其他三者在這個政體中繼續保持下去。

《王制篇》作業二 99114242 邱琬婷

培養城邦衛士是為服務政治還是為拯救哲學?

我認為培養城邦之士不是為了拯救哲學,而是為了服務政治。
一、
       第三卷最後一段〈416 E〉提到,為了讓衛士養成良好的品質,他們必須要有以下幾點衛士該有的樣子:
1.      除了生活必需品,他們中任何人都不得再擁有什麼私人財產
2.      他們中任何人都不應該擁有其他人不能隨意進出的私房或倉庫
3.      城邦要按照一名智勇雙全的戰士所需要的數量來向他們提供食物,他們必須得到這些食物,作為他們擔負衛士職責應得的報酬,其標準是到了年終既不會多餘,也不會有任何短缺。
4.      他們必須住在一起,就像士兵在戰場上紮營一樣
5.      衛士們靈魂中已經有了來自誅神的金銀,所以不再需要凡人的金銀了,因為世俗的金銀是罪惡之源,心靈深處的金銀是純潔無瑕的至寶。
        蘇格拉底提出以上幾點,認為衛士惟有過這樣的生活,他們才能拯救自己和他們的國家,而格老孔也表贊同。我亦認為,衛士所背負的責任和一般人不同,大部分的人所具有的身分,舉凡農夫和業主等等,其所做之事,無非是讓整個城邦能夠運作;然而衛士的一舉一動,卻有可能關係到整個城邦的存亡,這也是他們的使命。衛士必須受到約束和勸導,也要竭盡全力做好本身的工作。如此一來,整個城邦將得到發展和良好的治理,間接地,每一類人都將得到天性賦予他們的那一份幸福。

二、
    第四卷〈421 A〉提到:若作為法律和國家保衛者的衛士如果不成其為衛士,而僅僅只是看上去像衛士,整個國家會因此毀滅;反之,只要衛士還是衛士,他們就決定了國家的良好統治,決定了國家的幸福。
        透過此部分,我覺得培養城邦衛士首要目的,就是為了國家整體利益為依歸。這也是衛士成為衛士後的重要使命。假使身為農夫或商人,或許可以為了追求自己利益而做些損人利己的小事,但這都不會為城邦的安定和幸福帶來太大影響;然而身為衛士,就必定要過著拘束的生活,為了律己和為了國家的和平。             
      423 D〉亦提到:如果衛士的後裔變得低劣了,就應當把他降入其他等級,同樣,如果較低等級的子孫天賦優秀,就應當把他提升為衛士,這樣做的目的就在於使每個公民承擔適合其天性的工作,每個人都完成他自己的職責。不是一個人做許多項工作,而是一個人做一項工作,這樣一來,使整個城邦不至於分裂,而是成為一個統一的整體。
        在這也點出城邦衛士的重要性,身為衛士理當維持一定的水準。假使衛士全由一些不適任衛士的人所擔當,豈不是會為國家帶來重大危機?連維持國家安定的人其本身都不安定了,又該如何達到其自身維護國家安定的使命。
        從客觀的角度看來,身為衛士或許很委屈,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和幸福,必須要犧牲自己本身的某些東西。但依國家觀點看來,培養城邦衛士,供給他們基本所需,而衛士給予國家回饋,是一種互惠的關係。衛士是為了國家所存在,他們的使命就是讓國家維持一個安定幸福的狀態,國家培養衛士的目的,就是賦予他們使命,使其服務政治,讓國家能永續平穩發展。

王制篇作業二 99114218 陳宛婷

哲學家若不掌權,如何過政治生活?
依照時間的推演過程分成大段:
  1. 在城邦推演到一個段落,格老孔問了蘇格拉底要如何實現這樣的理想城邦呢?蘇格拉底說:「除非哲學家成為我們的國王,或這那些我們現在稱之為國王和統治者的人能夠用嚴肅認真的態度去研究哲學,使政治權力與哲學理智結合起來。」(473D),也唯有這樣理想的城邦才會實現,蘇格拉底之後又說,只有在某種機遇和神的激勵下這樣的情況,哲學家國王才會出現(499B)。而也在文本中的三喻(日喻、線喻、洞喻)提出了哲學家的重要性,哲學家卓越的能力在於他們可以靠辯證、推理得到善的本源,只有透過哲學家人們才可以懂得善,遵行善而得到幸福;而在線喻中也說到,哲學家並不會願意停留在可見的世界,而是會想要成為掌權者,哲學家掌權的終極目標是讓哲學生存在我們生活環境中;也因著哲學家和多數人所學習的本質不同,柏拉圖認為哲學如果不跟人們在一起,哲學是沒有用的,應該要回去洞穴,塑造一個傳播哲學的環境。
  2. 已經大概說出蘇格拉底認為哲學家必須掌權的推演過程,蘇格拉底常常先不考慮可不可能實現,而是先把概念建立起來,從他論證的過程可以看出來了,而哲學家若不掌權,也就是在線喻中不能永遠待在可知的世界,在洞喻中不能永遠待在洞穴外,這樣哲學家的生活還有甚麼意義呢?這樣的哲學家要如何過政治生活呢?意思也就是哲學家必須和大多數的人生活在一起,我認為在《申辯篇》和《克里多篇》已經說明出蘇格拉底的想法,他藉由自己的死亡來成就哲學,而在《王制篇》更進一步的確定,也是因為無法成為掌權者,而認為政治生活已經不再重要了,明確來說就是再也無法並且不需要過政治生活,也因為他認為怕死是無知的,所以就連死亡都比政治生活來得好,政治哲學的開端是從這反政治以及蘇格拉底之死開始的。在我看來蘇格拉底認為哲學家必須要成為掌權者,不願回去洞穴中而待在洞穴外,所以若無法掌權唯一的路就是走向死亡根本沒有所謂的政治生活。
  3. 但在最後柏拉圖藉由所描述的蘇格拉底,從他口中所說出的話,將蘇格拉底以上的哲學觀推翻,在洞喻中提到出了洞穴外的哲學家,要再次的進入洞穴跟裡面的人說外面的世界如何,要和他們一起生活,這也就說明柏拉圖的哲學觀,我認為他是支持政治生活,並且他認為若哲學家無法成為掌權者,也不能像他的老師蘇格拉底一樣選擇死亡,而不過政治生活。政治的重要性在於提供了哲學的生存環境,哲學必須活在人群之中,我認為當蘇格拉底選擇死亡的那瞬間,他個人已經和哲學以及政治生活脫離了,只是藉由他的死亡讓哲學留在世人心中。我認同柏拉圖的看法,認為哲學必須和政治生活相輔相成,就算哲學家無法掌權,生活中仍然是要參與政治。
  4. 我認為哲學家若無法掌權,那他的政治生活會有方面的發展,一來會像蘇格拉底那樣的極端,不問世事,寧願選擇死亡,而在現實中也就是對於政治冷漠,而此也就沒有甚麼政治生活,所以我們必須要討論的是另一方面的發展,也就是柏拉圖的想法,哲學家若無法掌權,生活中仍然是要參與政治。我認為柏拉圖已經說出要如何過政治生活,就如同他的文本中的辯論,利用辯論和同胞們討論,就算其文本中討論的主題是理想城邦的建立,但實際上柏拉圖提供的是一個論證法,也就是參與政治的方法,對於沒有實權的哲學家,所能做的就是回去洞穴和一般人討論政治哲學,並且更重要的是要影響他們對哲學更加了解,而知道生活中的善和正義。哲學家也會積極的參與公眾事務,讓哲學和政治結合,而這就是他們的政治生活。從我推敲認為他們也會讓一般人更追求善,生活中談論政治或者政事,就算理念的實踐需要時間,但是不無可能。

《王制篇》作業二 99114245 楊尹雯

若哲學家不掌權,要如何過政治生活?

一、 哲學家國王的條件: 

  1. 如第六卷到七卷的三喻,日喻,線喻,洞喻: 在日喻,因為光而讓我們看到一切的事物,而光從何而來呢?答案是太陽。「當靈魂凝視著真理與實在所照耀的區域時,靈魂就能夠認識和理解,好像擁有理智似的,但當他轉向那個黑暗的區域,那個有升有滅的世界時,物體便模糊起來,只能產生動盪不定的意見,又顯得好像沒有理智了」(508D)太陽是善的本源,而太陽光是善的理念,聯結可視的事物和視力,因此引申到線喻。 在洞喻,蘇格拉底假設城邦所有人都待在洞穴裡,不知外面的世界,而世界外面就是哲學的生活,理想世界,而哲學家就是要到這洞穴外,才能了解哲學生活,而不被城邦世俗所矇蔽。
  2.  「除非哲學家成為我們這些國家的國王,或者那些我們現稱之為國王和統治者的人能夠用認真嚴肅的態度去研究哲學,使政治權利與哲學理智結合起來,而把那些現在只搞政治而不研究哲學或只研究哲學不搞政治的碌碌無為之被排斥出去...」(出自473D-E) 如這句話所說,哲學家國王能將政治及哲學融入其生活中,然而哲學家國王本身要完全掌握善的模型,且能理解正義及追求正義,才能將城邦帶到一個至善的世界。
  3.  「只有在某種機遇下,那些被人們稱為無用的極少數尚未腐敗的哲學家被推上統治地位,出來掌管城邦,無論他們是否自願,並使公民服從他們的時候,或者說,只有在神的激勵下,那些當權者的兒子,或當權者的兒子,或那些君主本人對哲學產生真正熱愛時,城邦、國家或個人才能達到完善。」(499B-C) 

二、哲學家若不掌權如何過政治生活:在這裡我歸納出兩種方式,分別是入世和出世。
  1. 入世的生活:就如同蘇格拉底,回到城邦,繼續傳播哲學生活,追求真理、正義和善,或參與城邦事務,藉由城邦事務融將哲學精神融入。在《申辯篇》,蘇格拉底申辯他是奉著神諭引導人們追求真理。在洞喻裡,蘇格拉底很清楚的說,他會回到洞穴裡,雖說洞穴裡的人都是被蒙蔽雙眼的,但,可以藉由講授哲學的方式,去洗滌人們被蒙蔽得內心,打開人們被蒙蔽的雙眼,藉由他去看見外面哲學世界。這種方法是有風險的,在城邦眾人媚俗下,哲學家很容易遭受迫害。「凡是憑良心反對你們,或者反對任何別的有組織的民主制的人,公開阻止他的國家犯下重大錯誤和做不法之事的人,都不可能保全性命。正義的真正鬥士.如果想要活下來,那怕是很短的時間,也一定要把自己限制在私人生活中,遠離政治。」(31E-32A)由這段話可得知,活在眾人中要從事哲學過政治生活,是很困難的,蘇格拉底最後的下場便是喝毒酒身亡。
  2. 出世的生活:如(517A-517B)所說,回到洞穴裡,可能會招致譏笑,嚴重者是死亡,那何必回去呢?是的,回去的結果,可能就像蘇格拉底一樣。活著,能繼續追求哲學精神、參與城邦事務。他不向眾人傳播他的理想,或許對哲學有志者,他才會掏心掏肺。 
  3. 但我想,若真有至於對哲學政治生活的追求,不太可能承受的了自己的世界,會希望將他的理想散播出去,就算只有一兩位能接受也好,但,起碼將他的理念傳播出去,就如(518A-518B)所說,蘇格拉底希望他能讓城邦的人民的生活道路是幸福的,且由黑暗上升到光明。

王制篇作業二 99114215 許亭林


一個幸福城邦須具備智慧、勇敢、節制與正義四項元素,請問「節制」與「正義」有何不同?

  1. 首先先利用亞里斯多德在國家篇裡,為兩者寫下定義,並以城邦作為考量。節制是指某種美好的秩序和對某些快樂和慾望的控制,也就是做自己的主人(430E),其認為靈魂中壞的部分能受到好的部份的支配,節制了自身慾望以達到公眾利益,進而在城邦中誰是統治者一題達成集體共識,穩定城邦的運作發展。而「正義」在此的定義與現今所說的法律正義並不相關,對古希臘人來說,「正義」有著下列之特點:「正義是兩者(善與惡)的折衷(359B)、「無關善而是出於勢之所逼」(360D),而城邦是一個需要彼此互助的組織,因此每個人應要依造彼此的天性各司其職,擔負自身的責任,讓民眾透過這樣來認識自己、安於自己的本分,產生行為的準則,讓城邦政治得以和諧一致,不發生衝突。
  2. 如果將兩者結合比較,節制要求的僅是個人如何面臨慾望與理性的拉扯所做的決定,而正義則將層面擴大到人與人階層的認定,並產生一種共有的是非價值觀,進而制定法律和準則。正因如此,正義與節制的不同,以階層作為區分時,我們可以發現,其實先有節制才能產生正義,因為節制本身在慾望與自律上面,本來就有著衝突,透過衝突的化解,使得自身慾望降低,才能促使眾人之合諧,也就是上述的正義。另外套入勇敢與智慧後,我們便可得知上述四種因素,以正義最為重要且層級最高,因為不管是勇敢或是智慧,且宗旨都是為了達到城邦的和諧,讓城邦制度得以感到幸福。

王制篇作業二 99114212 鄭雅方

不是哲學家但具有哲學素養的城邦公民,如何過哲學生活?
  1. 在蘇格拉底的理想城邦之中,所謂哲學家國王就是從小挑選具有哲學天賦以及特別聰明的人,接受一連串特別的教育,數學幾何天文加上辯證法等等,全部教育都完成了,才能說自己是一個哲學家,在當國王的時候就是哲學家國王。接著再來看一下線喻,所謂具有哲學家素養卻不是哲學家的人,也就是線喻裡知道有兩個可知世界以及可見世界,但是他們卻無法去窺探到真理,也就是第四階段的那些人,或者是之後洞喻裡那些無法直視太陽,無法上升到最高點的那些人,他們渴望得到善以及正義,卻無法透過自身的努力去了解善的原型,那些人對我來說就是不是哲學家但具有哲學家素養的人。
  2. 這些人有哪些呢?這些人大概就是在他理想城邦中,隱藏在角落沒有被挑選進入專門機構教育的那些天賦異的人,以及在哲學家國王的教育之中被發現並無法上升至發現善的原型的那些人,而這些人該如何過哲學生活,他們並不能像那些哲學家國王一樣,在沒事的時候就下到城邦各處去當個哲學家四處與人聊天探討善的本質,那些受過教育的人,必須在哲學家國王底下,幫助哲學家國王治理城邦,因為哲學家國王可以了解善的原樣,而那些受過哲學家教育的人,就可以更好的了解什麼是善,可以幫助哲學家國王將善傳播給城邦的公民。
  3. 那些沒有受過哲學家教育的人,就待在自己本身所在的階層上,等待不是自己任期的哲學家國王們來到,透過對話,使得自己能夠更了解善的本意,接著,他們就會回到自己所在的階層,跟自己同樣階層的人傳達善,那樣子的善,就能更貼近不同的階層的人民,因為受到的教育是一樣的,說的話了解的內容也大同小異,也更加有說服力,這就是他們的哲學生活,可以這樣說,有受過教育的那些哲學公民,是城邦制度及規範的推手,而沒受過哲學教育的哲學公民,則是穩定城邦的根基,至於哲學家國王,那就是像頭腦一樣了,如此才能從上到下,完整的鞏固整個城邦。

王制篇作業二 99114253 田浚

構築一個理想城邦為何需要高貴謊言?如何分辨高貴的或不高貴的謊言?
  1. 為了使的城邦到達蘇格拉底所說那樣子的理想城邦,統治者可以對著被統治者以及敵人說謊來達成對城邦整體人民都好的謊言,也就是說對全體城邦居民都好,必須是首要條件,但是在之前蘇格拉底有說,說謊是不好的,說謊並不是一種善,接著提出了醫生的說法,最後在他要說高貴的謊言的時候,他跟友人說:我並不願提到這個神話,當你聽完你就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提到他,以此三個階段鋪陳出自己想要述說的論點,也讓聽者會有一種你真的是不得已才要說謊,而這種說謊確也真是必要的,不然你就不用害羞了的感覺。
  2. 對我而言,以蘇格拉底醫生的比喻來看,謊言就像是一種藥,大部份的時候亂吃藥會傷身,也因此在身體(城邦)處在一個完善良好的狀態的時候,藥是不需要的,也是不被允許的,沒病是不會去看醫生的,那如果人(城邦公民)自己亂吃藥的話,就會導致自身的崩壞,也就是會導致整個城邦的毀滅,當城邦開始出現動亂的時候,醫生(統治者)這時候就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如何對症下藥,就能治好各種病痛,使得人身,或者說是城邦,回到一開始良善完美的狀態,可以這麼說,藥是對人體必要的,只是是好是壞就是看醫生以及自己本身的造化,謊言是城邦所必要的,只是高貴的謊言會使城邦完善反之則會使城邦毀滅,所以城邦需要抦棄謊言,卻要留下高貴的謊言。
  3. 高貴以及不高貴的謊言要如何分也非常簡單,高貴的謊言像處方藥,會讓自身回歸到完善的處境,不高貴的謊言像吃錯藥,因此反而會讓自身崩壞,這時會發現一個很有趣的問題,有時都是醫生(統治者)給的藥(謊言),為什麼自己並沒有好反而越來越糟,那是因為醫生也有庸醫及良醫的差別,就想統治者也有高貴的統治者跟不高貴的統治者一般,也因此想分辨謊言是否高貴,並不是看是不是從統治者口中說出,而是有沒有辦法達到要到摒除天下太平的境界罷了 !

王制篇作業二 99114260 蕭大勝

不是哲學家但具有哲學素養的城邦公民,如何過哲學生活?
  
    定義具哲學素養的城邦公民:
    這些具哲學素養的城邦公民他們追求哲學和哲學生活,但是他們無法像哲學家一樣透過辯證以完全了解到真正善的原型(太陽),也就是無法在線喻中的AE任一線段做任意轉換,但是這些人是可以碰觸到可見世界及部分的可知世界。當然他們也不會是那些:「傳授的東西就是如何在公更即會時發表自己的見解,並把這種知識稱為智慧」(493A)、「向大眾提供他們所喜歡的東西,但大眾最喜歡的東西並不一定就是良好的和高尚的」(493D)所述及的教育家和智者。而且他們是追求正義的生活及哲學生活的。但是並不如哲學家「哲學家是最完善的衛士」(503B),我認為他們具哲學天賦應該也會成為衛士,當然他們最終無法成為哲學家國王,因為他們無法完全掌握善的型,他們就是那些具哲學天賦,但沒這麼優秀之人。

    我認為他們如何過哲學生活:
    1.這些城邦公民,無法透過自己本身去追求正義的生活,也無法使城邦繼續進行哲學生活,因為這些都是哲學家、哲學家國王的工作,它必須要透過哲學家所談論的善為標準,並依此探求哲學,因此他必然是聽從哲學家的、並試圖與哲學家談話。
    2.他也應該在城邦中擔任他能力所應當從事的工作(正義的生活),也應該與其他城邦公民進行對話,而不是將所有精力放置在哲學的探討上。
    3.他們具有哲學的才能,但卻不如哲學家般優秀,可是在其幼年時仍應給予那些能對真理有所理解的教育(算數、幾何、天文學、研究立體、聲學),並以此把握住其內心的節制等品質、並追求哲學,當然他們應不會比哲學家在這些領域上優秀,且在往後可能亦無法完全把握辯證法,因此需要靠與哲學家對話對其辯證到的真理理解後以追求哲學、哲學生活。
    4.他也應該融入城邦與城邦公民對話,並以此減少眾人對哲學的猜忌,使得城邦生活能持續在哲學家維持的哲學生活中,且服從於哲學家及城邦法律,因為它並非哲學家且也不是一般無哲學才能之人(最多僅能到D的人)。而他們在城邦中應也會有危機,也認識到民眾的瘋狂。
    5.當然他們必須持續的透過哲學家追求哲學,也必須使自己免於腐化,哲學家在青年所遭遇到的問題,他們也應該會遭遇到(構成哲學家天賦的那些品質如果所處的環境和所受的教育不好,事實上就會和那些所謂的好處,......,蛻變成某種背離哲學的原因495A),因為他們具哲學天賦,也會腐敗,從而成為那些對哲學為害最大的人之一。
    總而言之,我認為他們也必須像眾人一樣透過哲學家討論出重要的那些至善的原型,但他們應不會像民眾般瘋狂,而亦擁有哲學辯證的技巧,在追求哲學的過程中,無法與哲學家一樣透徹。

王制篇作業二 99114121 吳宜真

構築一個理想城邦為何需要高貴謊言?如何分辨高貴的或不高貴的謊言?
  1. 在蘇格拉底眼中,理想城邦和謊言的關係為「統治者為了國家的利益,可以用撒謊來對付敵人或者公民,而其他任何人不能用謊言來達到目的」。換言之,城邦中分為統治者以及被統治者,理想的城邦無疑是統治者治理被統治者,然當中,統治者擁有權力對敵人或者公民說謊、掩蓋真實,只要是為了國家利益一切都是對的,反之,若是其他人說謊,必將招致城邦進入毀滅之途。
  2. 我認為蘇格拉底眼中的高貴謊言最終目的是「使所有公民不分階級將國家利益推至最大化」。從其提到的腓尼基人的傳說中,能從其中推論出「階級概念」(以金銀銅鐵區分),其中,蘇格拉底肯定階級流動以及各司其職,並認為若是有一方不在自己應該待在的地方,而是去做別人的事時,會使得城邦走向滅亡之途。為了城邦整體利益而言,適時的謊言包裝使各階級愛護城邦以及相互關心是必要的。
  3. 我認為建築一個理想城邦需要高貴的謊言主要原因有二:一是統治者為了國家整體利益,二是消階級之間的對立。在各階級之間有著不同的經濟權力和政治權力,在不平等的狀況之下,要求各階層的人安分守己且防止「不對的人做不對的事」,必然是需要有「高貴的謊言」將其包裝。簡言之,高貴的謊言必定是利己(城邦)也利人。
  4. 統治者用高貴的謊言去說服公民,如同醫生用藥治療病患。能夠用高貴的謊言就像是能用好藥的醫生,這個醫生必然是統治者,以統治者的身分去執行高貴的謊言以求城邦利益。而一個高貴的謊言必然會驅使人民、國家走向興盛繁榮的一面,若是一謊言,最後使得人失去自我克制以及節制,則並非是一個高貴的謊言。

2012年10月26日 星期五

王制篇作業二 99114221 吳佳奇


四、培養城邦衛士是為服務政治還是為拯救哲學?
  1. 我認為培養城邦衛士的目的,是為了拯救哲學而非服務政治。
  2. 蘇格拉底在建立城邦衛士」這個概念,描繪他心中理想的國家該長成什麼樣子時,他是在被別人逼問:到底正義是什麼、正義的人究竟有比不正義的人生活更好嗎?在這種情況下,才被迫說出他對於一個理想城邦的看法。這也就是說,衛士」及城邦」的概念,是在正義」的這個概念下所討論產生。在這裡,我認為蘇格拉底及其他人所討論的正義問題,是一種哲學問題而非政治問題。他們所討論的是一種他們當時在社會上關於正義的哲學價值觀念的問題,這觀念並不涉及類似對國家政體或政治制度等政治問題。因此,我認為蘇格拉底有關培養城邦衛士的這個概念,其出發點是為了拯救哲學之中、一般人對正義的哲學價值扭曲,而非對於現行的政體或政治制度不滿意,而提出理想城邦及衛士來解決政治問題。因此他的出發點是為了拯救哲學而非服務政治。
  3. 接下來以建築(蓋房子)做比喻。蘇格拉底為了正義,拆了別人的房子。並立了一個新的房子,也就是提出培養衛士的觀念。培養衛士是一項天大的工程。他首先認為他們應受良好的教育。他們從小聽的故事、學習到的詩歌,不能使他們學壞(ex.鬥爭、說謊、褻瀆神明),而為此,詩人及散文作家所寫出的作品,必須是能夠培育良好品格的衛士;聽的音樂不能是會使人頹廢的靡靡之音,曲調必須是有關勇敢的人以及和平工作的人的言行,這使得作曲家必須配合作相關的曲目。他們的生活必須受到嚴格的控管,不能酗酒、不能吃甜食;他們在工作時,還必須禁得起誘惑及快樂等等的考驗,並藉以淘汰那些不適合當衛士的人。另外,避免他們貪圖財富,他們不可以擁有私人財產;他們必須妻孺共有、實行優生學。而他對衛士的這些種種要求,無非是為了讓那些衛士們擁有以下四種特質:勇敢、節制、智慧、正義。
  4. 在這裡可以說,蘇格拉底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意圖建立一個外觀華麗而趨近完美的房子。他選用了上等的材料、用最好的工匠及工法,讓這建築的外觀趨於極致。不過,他最後卻說,他所建構的這個國家,不論是在現在或未來,都不太可能出現。也就是說,他所造出的房子,雖然外觀非常完美,但卻是不能住人的。他費了這麼大的勁,就只造出了一個樣品屋;他所建構的國家,不能在現實政治生活中存在,所以他根本不是在為政治服務,他只是在建構一個理想的國度,用哲學的方式來追求一個完美的、善的制度,不論是在建構城邦及培養衛士方面。他如果想要為政治服務,就應該提出一個趨近完美,但又能夠在政治生活中實踐的制度,否則他對於改善政治生活毫無貢獻,又怎麼能說是為政治服務呢?但他卻反其道而行,提出了一個不能在政治生活中使用的完美制度,這正說明了他的目的不在於服務政治,而是在培養城邦衛士的架構中追求完美、善等哲學價值,故其真正目的在於拯救哲學。

2012年10月23日 星期二

《王制篇》作業二


經課後討論,奉老師指示,特擬出以下各題,請同學作答:

  1. 一個幸福城邦須具備智慧、勇敢、節制與正義四項元素,請問「節制」與「正義」有何不同?(99114203、99114215)
  2. 哲學家若不掌權,如何過政治生活?(99114245、99114218
  3. 不是哲學家但具有哲學素養的城邦公民,如何過哲學生活?(99114260、 99114212)
  4. 培養城邦衛士是為服務政治還是為拯救哲學?(99114221、99114242
  5. 構築一個理想城邦為何需要高貴謊言?如何分辨高貴的或不高貴的謊言?(99114253、99114121

以上各題負責同學至遲於十月27日10:00PM貼文,並請寫明題目、學號及姓名。

2012年10月22日 星期一

《法篇》提示

本班或有同學雙修或副修法律系,無論動機為何,讀過柏拉圖的《法篇》,應當對「什麼是法律」有著截然不同的認識。古今對照,哪一種法律觀比較能幫助您認識生活並有機會造就良好的政治秩序,應建立起有別於法律系課程給的說法。
《法篇》以立法為題,然為什麼這項攸關眾人生活能否臻於良善的技藝其實近乎教育,立法者又何以╱如何必須是教育者?加入立法和教育等兩項元素的哲學家國王圖像,使得理想城邦依舊難見於人間或變得較為可行?對構築理想政治秩序而言,哲學、法律和教育的重要性,孰輕孰重?政治學又其中是否扮演著重要角色或無足輕重?

2012年10月21日 星期日

對話宛如洞穴境況之上升與下降

  1. 《王制篇》從城邦同胞的正義習見開始(哲學家返回洞穴,第一次靈魂的下降),蘇格拉底一步步地展演理想城邦之圖像、構成要素與行動方案,並將哲學家國王當作實踐的主角。這番哲學展演獲得參與對話的同胞讚賞(哲學家引領具哲學天賦或獲得哲學教育的同胞完成靈魂的上升,哲學家的第二次,同胞的第一次),直到同胞問:「這一切可否實現於人間」,蘇格拉底誠實以對(協同同胞完成第二次靈魂下降)。透過《申辯篇》裡的死刑判決,蘇格拉底自證《王制篇》的誠實回答,再以《克里托篇》的拒絕逃亡和《裴多篇》的死前長談完成哲學家的第三次靈魂上升,這次只有他一人獨行。
  2. 一人獨行的靈魂上升是以蘇格拉底為哲學家典型的哲人專利,然自返回洞穴起,哲學和哲學家便發生轉型,政治成為兩者無可卸除的目的與成分,哲學必定是政治哲學,哲學家必須是政治哲人,兩者從此不再是孤立於世的思索和追問,而是立足於且為改善眾人生活的思辨與行動,哲學家國王便是完成從「善」而為「真」的關鍵角色。惟哲人或哲君皆明白不可見之原型縱使得以再現於世,依舊是失真的摹本,最佳與最可行之間的緊張關係則是政治哲學的恆久負擔與論題,而優秀之少數人(或一人)統治或多數人治理之優劣,更是始終挑戰政治哲學的重要論題。
  3. 請問:(一)哲學家如何進行第一次靈魂上升,即認識善之原型和明辨各種摹本之別?那是孤獨進行或可和同胞協同完成?(二)接受哲學教育尚留在洞穴的哲學家或具哲學素養的公民,靈魂之上升(不問世事,不議政治)和下降(與同胞共處)是人生之抉擇或既定目標?這是問一人上升出洞穴是柏拉圖改造哲學之後容許哲學家的選擇,或者哲人下降至洞穴即為畢生處境,至死方休?無論何者,都是蘇格拉底的生命寫照,柏拉圖的哲學改造和哲人任務之重設有其革命性又有返歸尊師典範的一面!

2012年10月10日 星期三

2012.10.9課堂反思 一些小疑問

以下幾點疑問提出來,可以的話希望能得到些解答,以釐清是我想錯了,還是真的怪怪的。

一.蘇格拉底(以下通稱蘇)強調希望眾人能跟哲學家學習,有所成長,一起共建城邦的至善生活,這是他的目標。在428D開始道出了國家必不可少的四要素(智慧、勇敢、節制、正義),其中,他對於正義觀感是「做自己的事這條原則在某種意義上就是正義」(433B)「正義就是做自己份內的事,和擁有屬於自己的東西」(434A),意思是每個人各司其職、分工合作。但我認為,在強調以上這種正義觀的同時,就是會使得人民彼此間的差異性擴大,求異不求同,這跟蘇原本的目標(姑且說是希望人民有哲學家的思維,不愚或改善不知自己之無知的狀況)是相違背的,因為站在我的角度去想,我若跟你同等才智,我便沒有必要去服從你或聽從你的想法,當大家都同樣聰明時,每個人又各司其職,不就是不太可能分工合作了嗎?頂多只是各取所求。這樣一來,城邦至善生活的目標與蘇所提出的手段之一(正義)就是相悖的兩件事情,奇怪的是,他所提出的手段(正義)這個想法是由他追求的目標(城邦至善生活)而產出,兩者卻相悖。再者,第五卷中的一段對話「如果處在同一城邦中的居民對於同樣的事情有各自不同的感情,有不同的哀樂,那麼這種情感的個體化不就會瓦解城邦的團結嗎?」格老孔:「當然。」(462B-C)顯示了蘇思維的一個奇怪過程,如圖:


二.蘇於415B提出四類金屬的神話,將靈魂分為三種階級:
(1)理性-黃金-統治者
(2)激情-白銀-輔助者ex:公民與戰士
(3)欲望-銅鐵-低層級ex:工匠與農夫

試問,蘇將哲學家定位在哪一層級呢?在此,只有統治者屬於第一層級,但依蘇之言,哲學家是理性的,應屬第一層級,但同時卻又不是統治者;還是應該這樣理解,靈魂的分類是無意義的,因為沒有人可以真正了解所有人的靈魂並把它做分類,畢竟連蘇都自己承認自己並不比其他人有多少智慧,唯一較優的地方唯獨在知曉自己的無知(申辯編)。

三.對於四要素中的「勇敢」,看了文本後,我把它做這樣的理解:「挑選衛士、進行音樂教育和身體訓練......我們努力所要達到的唯一目標就是要他們信服和接受我們的法律,就好像給羊毛染色......」(430B),也就是有點像第一卷中塞拉西馬柯的觀點:「正義就是已經建立起來的政府的利益」(339A),我也可以說「勇敢就是已經建立起來的、必須服從的法律」,簡言之,勇敢就是服從法律,或是聽從大眾的觀點(因為法律是大眾所信服的)。採這種解釋面向來看,蘇於425D-426A所傳達的想法「花太多時間在修法,處處立法是不健康的,法律無法做到理想城邦這目標,只能救濟微不足道的小事」豈不是自打嘴巴?因其於430B所呈現的觀點(如上述)是基於國家四要素之一的「勇敢」而論,而這四要素的建構原因歸於至善城邦的目標,如此一來,兩者相悖。既說勇敢是服從法律,又說法律沒什麼用,那勇敢便是沒有用處的,對至善城邦的目標也毫無用處,一切論點皆歸於無用。

四.如果讓人民有所成長是蘇的目標,其是否想過人民成長之後的問題?我的意思是,當大家都有很高的智慧時,也就會發生如第一段所陳述的情況,每個人都對自己充滿自信,評論事物也能說得頭頭是道,每個人便都有發表意見的能力與自由,則儘管意見不同,也無法做出評論,因為自由使得每個人的說法無從評論,造成一種說話的禁忌,你說的對我說的也對,至此我無法反駁或做出評論,也就使得人民成長這件事變得立意良好但成效不彰。

五.最後,陳述一下我對讀文本這件事的想法。
我自己在讀時,我認為不重要的就一概不理,卻因此忽略了一些可能對別人來說很重要的事,可以說我既看到了全部卻又只看到了部分,有點像是479E所表達的情況:「他們對各種事物都擁有見解,但他們對他們自己擁有見解的那些事物實際上一無所知。」所以說我只是個愛意見者而非愛智者,但這才是我,我覺得意見不合的目的不是要一方最後接受另一方的觀點,而是從中瞭解彼此有多麼不同。所以雖然越讀越討厭蘇,但是也讓我了解我跟這位大叔有多麼不同。

2012年10月8日 星期一

《王制篇》(The Republic)三喻及其當代價值


有別於《王制篇》(The Republic)全書一開頭即聚焦於「正義問題」,柏拉圖(Plato)在第六與第七卷稍稍擱置了有關正義的討論,著手在《王制篇》中構築哲學家的世界觀與知識理論。

在篇章中,柏拉圖說明哲學家與眾人是「如何認識」事物的「真實存在」,這意味著他開始將真實性和認識論作結合——透過第六與第七卷鋪陳的這套知識理論,呈現其信仰的世界觀,並談論理性城邦如何可能。《王制篇》為讀者畫出了一套龐大的知識系統,這些看似遠離正義討論的「離題篇章」,正是讀者嘗試理解柏拉圖世界觀之時,最不可或缺的底藴。

《王制篇》篇章中以大量比喻來解釋靈魂與城邦間的關係。而他最出名的三則寓言則在第六與第七卷出現:為追求理想城邦和共同的善,柏拉圖巧妙地將哲學家認識世界的方法圖像化,用類比手法解釋這些抽象概念。

這三則寓言分別為第六卷的「日喻」(Metaphor of the sun, 507b-509c)、「線喻」(Analogy of the divided line, 509d–513e)與第七卷的「洞喻」(Allegory of the Cave, 514a520a)。


一、日喻

蘇格拉底向阿狄曼圖(Adeimantus) 談及統治者的教育,表明所有靈魂都追求最好的靈魂品質,並穩定地生活在一起;而讓這些優越品性作用的關鍵因素就是對「善」的知識:「如果我們不知道善的型,沒有關於善的知識,那麼我們即使知道其他所有知識對我們也沒有什麼用,就好像擁有其他一切,唯獨不擁有善。或者說,擁有一切而唯獨不擁有善,理解一切而唯獨不理解善,你認為這有甚麼好處嗎?」(505a-b

蘇格拉底為解釋善的認識至關重大,因此提出「日喻」:太陽是善的本源,而太陽光則連結了可視的事物和視力本身,但必須注意:太陽是視力的原因,卻非視力本身。透過太陽光(善的理念)使眾人能清楚分辨物體,不致依賴影子去認識事物;一如哲學家經過辯證,朝事物的本質推演,而認識「善的本源」。


二、線喻

線喻則延續了日喻的類比。蘇格拉底向讀者描繪出一條被不等分割的線段,說明「認識」的類型:他以「知識」和「意見」作為「可知世界」和「可見世界」的區分。可見世界存在著事物本身和其雜多影子,但「可見世界」只是「可知世界」的鏡像。

柏拉圖並借蘇格拉底之口,指出在真實世界之上,存在一個純粹的「知識世界」,若欲探究這座「不可見的知識世界」,則須透過辯證法加以把握,這項探索也只有哲學家做得到。柏拉圖不只以「知識」和「意見」作為線喻中線段的分割,也透過「不等分」的線段表示:哲學知識將為城邦中一小部份最優越的人所獨有。

蘇格拉底在第六卷末,將靈魂狀態對應於線喻中線段的四部分,分別為:理性(reason)、理智(understanding)、信念(faith)與藉助圖形來思考或猜測(perception of shadows)(511d-e);由清晰至模糊。


三、洞喻

洞喻是柏拉圖三喻中最重要的一則。洞喻不僅延續了日喻和線喻,更將靜態的線喻動態化,以「走出洞穴」類比接受教育、認識真理的過程,「走回洞穴」則說明哲學家的使命。

「請你想像有這麼一個地洞,一條長長的通道通向地面,和洞穴等寬的光線可以照進地底。一些人從小就住在這個洞裡,但他們的脖子和腿腳都綑綁著,不能走動,也不能扭過頭來,只能向前看著洞穴的後壁。讓我們再想像他們背後遠處較高的地方有一些東西在燃燒,發出火光。火光和這些被囚禁的人之間有一道矮牆,沿著矮牆還有一條路,就好像演木偶戲的時候,演員在自己和觀眾之間設有一道屏障,演員們把木偶舉到這到屏障上面去表演。」(514a-b

這些影子並非真實物體的影像,它們倚賴火光將陰影投射到牆上。而這些囚徒僅透過投影去理解事物,卻以為表象就是真實。

藉著洞喻,蘇格拉底直指哲學家和多數人的對事物本質認識的差異,也說明學習哲學正是囚徒擺脫囚禁並被迫離開地洞的過程,他們看到火、看見陰影,隨著逐漸適應光照,被釋的囚徒走出洞外,來到外面陽光普照的世界,觀察陽光下的事物本身,最後認識光的源頭:太陽。

蘇格拉底利用洞穴比喻指出,城邦衛士接受教育、認識真理(走出地洞、接受光照),然終究還是必須回到真實世界和眾人一起生活(回到地洞,在洞中待十五年):哲學家在治理城邦的過程中,須善用城邦中流通的語言與民眾溝通,以「高貴謊言」引領民眾,謊言與教育並行,找出具哲王特質的人才,以城邦衛士的方式訓練,養成適任的治國者。

洞喻將討論焦點重新轉回城邦衛士的教育和治國者的責任,因唯有受過良好教育、認識不變真理的哲學家取得權力,才得化解政治生活和哲學生活之間的緊張,透過權力,將「對的」變成「真的」,實踐理想城邦。

「這位走出洞穴之人,當會為自己感到慶幸,為仍身陷洞穴的同伴感到遺憾,寧願吃苦也不願再過囚徒的生活」(516c-d)「倘若他又回洞穴,同伴肯定會以為他眼睛受傷,以致所描述的事物與他們所猜想的完全不同,不僅放棄走出洞穴的念頭,甚至會殺死想帶他們迎向光明的拯救者(517a)」。

引上述內容為此段落作結:柏拉圖藉以上片段,嚴厲地反省城邦中眾人對哲學和哲學生活的不理解和不信任。囚徒的暴力反抗除了使人聯想到蘇格拉底的遭遇(被公民處死)外,也深刻地提示真實的人間處境:人天生就是不平等的,在校園或是職場中,優秀之人是如何減緩眾人的嫉妒與猜忌,使自己合乎眾人心中的意願,但同時也能實踐心中較優的理念?


四、以當代視域閱讀柏拉圖三喻

第七卷在洞喻之後,繼續描寫哲學家肩負的治國責任、也開啓柏拉圖的教育理論版圖。

三喻除引出柏拉圖對治國者的教育方針之外,也點明方向供現代讀者思考:「若本地公民對政治生活的理解大多如『囚徒』般渾沌,此時,統治者該如何把人民帶出光影亂真的生活景況?而身為公民,我們又當如何自處?」

若「帶領學生學習新知、並建立每人獨具特色的知識體系,用以探索良好的共同生活」是政治學系安排教育的核心理念,而學系目標則是力求上演一齣「引導學生走出洞穴」的當代版本;那麼,身為「待釋囚徒」的政治系學生正可結合文本攬鏡自問:「追求知識的過程中,自己曾否清明地認識這個世界?若有,那只是一時清醒?或能夠時時刻刻保持清醒?」



「自我反省」的力量在追求知識、實現良善生活的過程中顯得至關重要。也許,在此生求知的路途上,我們窮盡力氣,卻未能完全、切實地認識真理,遑論成為哲學家;比照文本中,哲學家明知希望渺茫,仍願奮力一試、追求理想城邦。一如柏拉圖對理想的期待,我們作為「當代囚徒」,如此每日突圍、窮盡一生之力理解世界,望走出洞穴,正也只為證明更好的自己,並實踐更好的未來。




關鍵字:政治教育、柏拉圖、《王制篇》、洞喻、良善生活

2012年10月6日 星期六

王制篇作業一 99114209 邱于芳

一、「城邦衛士應妻孺共有並過著共產(無私產)生活」的緣由
      首先,我們得釐清蘇格拉底所推論出來的正義:「當我們建立這個城邦時,從一開始我們就已經確立了一條普遍的原則,這條原則,或這條原則的某種形式,就是正義。我們確定下來並且經常說到的這條原則就是生活在這個國家裡的每個人都必須承擔一項最適合他的天性的社會工作。」(433A)根據這個前提,天性不同的人就要從事不同的職業,相反的,天性相同的人就要從事相同的職業。而各種天賦與才能,是同樣分布於男性與女性身上的,雖然總體來說,女性比男性弱些(445B)。因此,只要天性相同,擁有共同的天賦,職業是不分男女的。舉例來說,有男衛士也有女衛士,他們必須共同居住,受到同樣的教育,並且共同承擔所有的工作。
       這樣的原則,無疑推出了一條法律,即;「這些女人應當歸這些男人所有,沒有一對男女可以獨自成家,他們生育的孩子也是公有的,父母不知道自己的子女,子女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457D)而這樣的主張,是基於「優生」及「城邦的總體利益」兩個考量。在此,蘇格拉底以動物舉例,讓純種的動物進行交配是為了純種的延續,而人類亦是如此。最好的男人必須和最好的女人居住再一起,其生育的後代必須撫養成長。(459E) 因此,優秀者生下的優秀後代,就交由育嬰棚來撫育,由保母撫育長大,但不能使母親與嬰兒相認:反之則交由官員秘密處置。而有多少人能結婚,也必須交由統治者決定,因為城邦的規模是需要控制的,必須保持城邦原有的人數,要考量戰爭生病等因素。(460A)。而且希望,下一代會比前一代更加優秀,所以規定,這些男女衛士在壯年期間(女衛士:20至40歲;男衛士:跑步最快速的年齡直至55歲)不得和他人生下子女,必須由統治者所控管。一旦過了生育年齡,這些男女衛士便可以自由選擇伴侶。但為了避免和直系親屬建立關係,在所有生育期間出生的孩子互稱為兄弟姊妹。對於男人和女人來說,在他們結婚後第十個月或七個月後出生的孩子都是兒子與女兒。同理,這些男人和女人會把這些子女的後代稱做孫子孫女。
       而蘇格拉底會這樣主張,是基於追求什麼是國家的至善與至惡。他認為,一城邦之至善是全體公民的同歡共悲。當全體公民對於養生送死有同甘共苦的感受,這是維繫城邦團結的樞紐。相反的,如處在同邦裡的居民對於同樣的事情有不同的感受,這種情感的個體化會瓦解城邦的團結。(462A-C)因此,男女衛士,除了自己的身體,其他都是共有的,如此一來能免除糾紛,像是財產、子女、以及親屬私有的糾紛。我們所謂的幸福,是城邦所能得到的最大幸福,而非個人的幸福。任用衛士時的目的,是作為法律和國家的保護者。(421A)在整體城邦發展的過程中,城邦得到好的治理與發展,每一類人能得到天性賦予他們的那一份幸福,這才是任用衛士的目標。(421C)但是,富裕和貧窮會使其他藝人腐敗,也使衛士腐敗。富裕會使得衛士奢侈懶散;貧窮會使得衛士粗野低劣。(422A)因此消除了衛士對於私有財產的擁有,就能避免上述的兩種惡。對於這些衛士來說,沒有「我的」的概念,有的只是國家共同的快樂與幸福這個目標。因為整個國家的獲救是對他們所取得的勝利的嘉獎,公眾對他們本人及其子女的供養是紮在他們額頭上的束髮帶。他們活著從城邦得到榮譽,死後得到安榮備至的安葬。(456D)

 二、倘若您是台灣的治國者,是否贊成蘇格拉底的主張,理由何在?
       若我是台灣的總統,我並不贊成蘇格拉底的主張。首先,我不認為衛士是支撐國家的唯一支柱,是法律及國家的唯一保護者。「在整體城邦發展的過程中,城邦得到好的治理與發展,每一類人能得到天性賦予他們的那一份幸福。」這是蘇格拉底認為的幸福城邦,也是任用衛士的目的。但我認為,這目標並不一定需要由衛士來協助完成。而可以透過完善的公民教育,公正的司法體制,完整的立法制度,效率高的政府以及賢能的領導人,亦能達成這樣的目標。基本上我會以台灣目前社會結構為基礎,但是把標準調高一點,來完成假設。當然,要完全達到幸福的社會,以台灣甚至世界各國的狀況來說,仍存有一定距離。各國目前都有不同的問題和挑戰,導致社會的失衡和不正義。但我認為藉由以上社會上各環節的升級與改革,也能達成幸福國家的目標。因此,沒有設立衛士的理由。
       再者,妻孺共有,無疑挑戰了台灣社會的道德倫理標準。台灣受儒家思想影響甚深,根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可以得知中國文化的社會,是十分注重倫理概念。而此制度,我認為在台灣是無法實行,甚至會受到輿論撻伐。
       最後,倘若作為一國家之領導者,可否無支薪的為國人付出,甚至無法擁有個人財產?我認為是不合理的。我們可以訂定嚴厲的法律還有設置嚴密的監督體制,確保國家領導人不會貪污,不會多拿人民的血汗錢,但是我們必須支付總統薪水。假設一人在某職位上,發揮所長,為組織或公司貢獻一己之專業能力與服務,支薪還有擁有個人私產是必要的權利和鼓勵。這是依據有付出就有報償的原則,推及最高統治者如總統亦是如此。不支薪並且無私產,並不是最高美德的展現,而是對於個人權利的剝奪。因此我不贊成蘇格拉底的主張。

王制篇作業一 99114105 李欣穎

  1. 蘇格拉底花了好長的一段論述歸納出了城邦衛士最完整的「應然」形象,即是上述「妻孺共有、財產共有」的生活型態。蘇格拉底強調生養教育對於一個公民人格形成的重要性,乃至於對於城邦興亡的影響,所以試圖利用從小到大的教育養成來培育出一群勇敢、聰明、熱心服務、心靈和諧、自我節制的年輕人來擔任城邦之中的衛士,在城邦內作為穩固城邦生活的「助手」,對外保家衛國、對內則維持城邦內的秩序。但是對蘇格拉底來說,光是健全性格的養成尚不足以稱得上完備,還得避免人本性中的「惡」在生活中發生作用。
  2. 蘇格拉底為了要讓這群衛士能夠在城邦中純粹的發揮「衛士」這個職業的善,而不使衛士反過來為了私利製造城邦之中的混亂或是為了其他的事項耽誤了衛士自身應盡的職責,因此才又加上了這種共有共產的高標準生活方式,希望衛士能夠減少自己生活之中的慾望和外務,例如追求名利、比較財富等,要這些衛士視城邦的興亡為己任,將自身的「小我」融入進城邦的「大我」之中,共有共產制能夠有效的將這些獨立的個體連成一個巨大的生命共同體,在生活無虞的情況之下,衛士便能心無旁騖的發揮自己的專長,維持城邦的發展和繁榮。
  3. 蘇格拉底的想法雖然看似很有道理,卻不能引起我的認同,因為他為這樣美好的生活方式設下了太多的假設性前提,而要達到這些前題在現實中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例如光是要達到他理想中的教育方式就有一定的難度,共有財產的規範又要以大家剛好夠用的數量來分配,更是難上加難,在現實生活之中,這種烏托邦式的理想主義也已經經過了實際經驗的否定,至今沒以任何一個共產國家可以達到完全的共產生活而國家還能正常運作的,更不用提說什麼富裕繁榮了。
  4. 我認為蘇格拉底的推論之中完全忽略了個人靈魂的自主性,好像人們就像是泥土一樣可以任由我們塑造成各種我們想要的形象,透過完好的教育我們就不會有不良的品行、生活在規範良好的社會中我們就不會自私自利。但是我們人實際上都有自己的本能與判斷的能力,即使沒有完美無缺的教育,我們仍然會透過經驗的學習去判斷真假、是非、好壞、對錯,即使不實施共有共產的制度,人們也會為了自我實現的理想而去認真工作、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反之,就算擁有再好的教育制度和財產制度,人們要是想為惡的話,制度上也是防不慎防。
  5. 歷史上太多的經驗跟教訓告訴我們,「自利」的動機是人們進步的原動力,蘇格拉底企圖在共有共產制度之下完全將「自利」的成分抽除,基本上是因為蘇格拉底認為「自利」在本質上不能稱之為一種善,它會造成貪婪的惡性循環,最終使社會解體崩壞。但是我認為「自利」本身不是惡也不是善,是一種工具性質的作用,不為善的原因是因為當「自利」本身太過膨脹時會傷及他人,因此稱不上是一種善;但是「自利」本身與大眾的「共利」基本上也不是完全抵觸的,有時候「自利」反而成為「共利」的基礎,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利又不為惡。
  6. 若為了治國,我不期望能像蘇格拉底那樣建立一個那麼完好的社會制度和規範使大家能夠產生共存共榮的心理。我會退求其次,利用人們自利的心態去進行生產,而我要做的只是建立一個制度讓「自利」不至於無限制的膨脹,換句話說就是透過法規等等的建制來對「自利」進行「節制」,就像現在多數的民主國家一樣,將「自利」與「節制」搭配成良好社會的藍圖,至少就現實生活來看,這種方式會好過太過理想的共產共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