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托是蘇格拉底的忠誠好友,在得知蘇將要被處死的消息,在某一天他來到監獄,並告訴蘇格拉底逃脫的計劃。但蘇卻以守法公民的理由,予以拒絕。
這個篇章將要討論兩個重點:
一、 蘇格拉底拒絕逃脫的理由是什麼?蘇格拉底透過這個行為,又要表達什麼?
二、 哲學家與公民身份,兩者的關係究竟是處於矛盾、對抗、相互支配或是其他?
克里托勸說蘇格拉底逃脫,所採取的說辭是:蘇格拉底的死亡,對於城邦的人民來說將是一場災難。其二,克里托要蘇格拉底省下為朋友們的擔心,對於協助脫逃一事可能招致的麻煩,他們已有所準備。
然而蘇格拉底告訴克里托,他的考量不僅於此。
在45D,克里托批評蘇格拉底的做法為不義:在作出這個抉擇時,蘇格拉底得顧慮他的兒子,並以行善作為ㄧ生的目標,因此更應勇敢活著。
如同克里托所言,蘇格拉底在法庭上的表現並不同於一般人的反應,讓他自己陷入了更危險的狀況。
從故事的前後安排,大概能夠臆測,蘇格拉底進行申辯的目的不在於營救自己,可想而知,他也不會在最後時刻選擇逃獄。
47D以下,蘇格拉底以身體的比喻補充正義與不義的內涵,在筆者看來,同時也是身為哲學家的蘇格拉底對自己所做出的辯護。
身體要靠健康的行為來改善,不健康的行為則會毀掉它。真理是通曉其中奧義的行家。外行人的建議糟蹋身體,而行家的建議使身體有益。
克里托所說的,眾人對蘇格拉底的期待,以及對於蘇格拉底應以行善為其終生目標,均為個人之價值預設,並不能作為指導行為善惡的準則,只有真理能夠作為行為的準則。
對於應不應該逃獄的第二個反駁,蘇提出脫逃是否正當的論題。
作惡在任何意義上對作惡者來說都是惡和可恥的,而傷害別人和錯誤地對待他人是同一件事。無論受到什麼樣的挑戰,都不可對任何人作惡或傷害別人。
儘管個人信仰的內容使得他們對於該如何行動的判斷有所差別,這個原則都是不變的。不會因為個人信仰而有所區別。
以牙還牙、報復正是作惡與傷害別人。
身為雅典公民,蘇格拉底尊重法律和國家,在這個前提之下,逃獄是不正當的。公民若認為支配城邦生活的法律有所不妥,大可離開遠去他方。蘇格拉底在這裡用了比較級,這裡比別的地方要好,那麼這就是一個好政府的榜樣。(52B~E)
蘇格拉底告訴克里托,除非他能證明逃獄是正當的,否則身為一個公民,他們不應該如此作為。
第三,蘇格拉底警告克里托,不守法的行為將會為他及其他朋友招致何種後果。所有國家皆不會善待都無視政令及法律的公民,逃獄的行為更證明了蘇格拉底的言辭對年輕人有害且不利政體。
*對蘇格拉底而言,沒有法律就沒有城邦。(53A)
如此一來,蘇格拉底就完成了他的反駁:逃獄在現實上對朋友及自身不利,且無法使靈魂更為優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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